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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叫被迫做任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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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叫被迫做任務

有理是有點害怕真兒生氣的,害怕她不和他講話。“她會不會不理我了?”

覃越噎了下,“感受點成人世界的震撼,這都不行?她以後能管死你!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班長,你的理想型難道是管束你的嗎?”

“沒有吧。”

“不都有偏好嗎?”

覃越拿起筷子,扒一口飯,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,警告地瞥了旁邊看戲的眼神。

有理露出困惑:“偏好?”他從前覺得長發的女生都很溫柔,或許和他遇到的人都很溫柔且還是長發有關,在教室裏念了一句,對著真兒念的,真兒回頭就剪短了頭發……他大概是沒有偏好的。“長發短發都很喜歡,不溫柔也喜歡。”

“完蛋,你的偏好寫著真兒的名字。”

覃越起身:“吃飽了!”拆的啤酒,原本就是給有理嘗嘗味道,學校裏不允許飲酒,被老師抓到要寫檢討的。覃越淡定地把餘下的丟進垃圾桶。

“好浪費!”

“我敢說,你多喝一口,她回頭能找我算賬。”

什麽社會新聞裏有說,周末放假不回家的中學生,買了酒在學校裏喝,喝中毒厥了一個過去,家屬到學校裏鬧,鬧到了派出所去,學生死也就死了。

知道的是新聞看多了,不知道的以為是恐嚇呢。

消息框裏靜悄悄,沒等到新聞科普,覃越挑挑眉。

還剩一個。

身邊不學好的,從很小就開始沾染惡習,覃越跟著一起不可否認有一部分原因是好奇,另一部分原因是廣為流傳的:男孩子誰不會做這個啊?抽煙、喝酒、打游戲,甚至於看那種*片,叫從眾。男生宿舍裏不乏討論這些東西的,只默契地不帶著睢班長。

同寢的人問:“晚上還來嗎?”

“來不了,沒了!”

有理好奇側目。

覃越掏出了褲兜裏的香煙,對面男生叫了一聲,“你哪來的?你不是沒錢了嗎?”

“山人自有妙計!”

“你聽他吹,他的錢還不是跟班長和劉真要的。”蒙星從旁進入話題,聽舍友打趣怎麽覃越老找人要錢吶,毫不客氣調侃道:“呵,他小小年紀憑借自身努力已經找到衣食父母了。”

覃越猛然拍了蒙星一把:“噓,說出來多不好意思啊。”

僵持著站了一會兒,蒙星的肩膀被搭住,掙紮了幾秒沒掙開,幹脆不介意。

另一個又說:“恐怕來不了,我打火機掉茅坑了!”

“什麽?”

“就教學樓廁所,咱班主任突擊檢查,太慌張就掉進去了。”

這個打火機來歷頗傳奇,本身就是打廁所來的,撿來的時候上頭還有不明液體,一度讓人懷疑是哪個倒黴蛋掉進了便池,丟在地上又不要了。

“再買一個就是了。”

當晚進小賣鋪覃越就買了一個新的打火機,和有理走在一起,順道問他:“你來嗎?”

白天有理跟著他們跑廁所,嘗試過加入,第一口吸進去的時候,咳嗽:感觀並不好。

覃越說:“要的就是這個味兒。”

碰到真兒,覃越倒是會象征性拍拍身上沾染的味道,倒了兩顆口香糖來嚼。他自己不覺得臭,面對著真兒時真兒不自覺地擰眉。

真兒不喜歡這些。

“怕不怕真兒知道?”

“她都一天沒有和我說話了。”

中午拍那一下,有理明確接收到真兒的恨鐵不成鋼,在教室裏寫作業,她看都不看他。

覃越幸災樂禍,不燒到自己身上,看著真是有趣。

晚上熄了燈,覃越擠到有理的床鋪上,塞了只耳機給他:“好東西!我跟你一起看!”

調整了色調的手機頁面彈出一個低於十八歲禁止的符號,有理突然就反應過來了,面紅耳赤的把耳機丟還給覃越。

“你,你怎麽在宿舍看這個?”

“都是哥們我才叫你,這是最後一課!”

正對面的男生露出個腦袋,掀開被子嘿嘿笑了兩聲,“他不看我看!”隔了幾秒,男生靈魂拷問:“看兩個蟲子覃越你背地裏升級了xp系統嗎?”

“哎呀,怕班長受到刺激!”

隔天受刺激的有理再忍不住,跑過去要和真兒解釋。

仍然不和他說話。

她看起來不想要理他了。

“作大死!”蒙星對天長嘆,在教室門口擋了一把,擋住有理前行的腳步,“你這是挑戰人家姑娘的底線。”真兒的底線顯然是有參考標準的,她樓上畢業班的哥哥,不抽煙不喝酒,長得一派正直陽光的樣子,蒙星奉勸有理最好不要有惡習。

“感情還沒有升華,別先變質了。”

“成人世界的震撼,不適合你倆!”

“有個好消息,他哥哥玩游戲,你玩應該沒問題。”

有理怔在當場,他自然聽過真兒哥哥的事跡,見過幾次面,對方會做軟件,會修電器,會開挖掘機,而他既不會做軟件、修電器以及開那個男孩子都喜歡的挖掘機……

救大命!

蒙星說完以上的話,“有沒有可能,你喜歡她哥哥比較劃算啊?”

有理:“這也是成人世界的一種震撼嗎?”

“理論上來說是。你別亂想,做你的好學生去!”

“……”

上課之前,有理楞是沒找到機會和真兒說話,她根本不理他。

於樓道裏相逢,副班張著手:“抱一下。”

真兒呆呆的,給副班抱了一下。真兒以往擁抱的對象只有她同桌,難免出現迷茫,那個叫被迫做任務。覃越掐著嗓子:“我也要!”笑嘻嘻上前。

“走開啦。”副班果斷拒絕。

上完課,副班招招手:“走啦。”

真兒的同桌段青青同學也往外走,走到副班身旁,笑著打聽:“這發展到哪了?”

副班笑,“你這樣忙,還關心這個?”

“我看他倆今天不正常。”

“昨天就不正常了。”

“又吵?”

“你為什麽一副期待的樣子?”

段同學說:“沒有。”

周圍陸續走出,有理看真兒沒有動,垂著頭認真書寫。她舍友小涼叫了她,她頭也不擡:“寫完這個再去,你先去吃飯吧。”有理走到了真兒桌前,想說:你是不是還生氣?靜靜站了一會兒,看真兒低頭從抽屜裏拿耳機戴上,她要聽歌了。“真兒……”

她知道他要說話,手裏拿的筆沒停。

他說:“我有點暈。”

感冒吃了藥,但跟著覃越體驗成人世界的震撼,他的癥狀加重了,不算說謊。

真兒嘆氣,擡眼看他,示意低頭給她摸摸看,她的掌心確認他的溫度:“有點燒。感冒不要亂吃東西,知道嗎?”她眼神柔和,說話輕輕的。

是不生氣的意思吧?

有理眼睛亮亮地看她,因為不好意思,焦點落到她耳邊。

“在聽什麽啊?”

“沒有聽什麽,打算看電影的。”

有理盯著這樣好說話的真兒,看她白凈的面容也漸漸暈染出羞澀,心軟得一塌糊塗,搓搓她的額發致歉:“我不是喜歡抽煙……還有喝酒,你別生氣好嗎?”

她一定是說了好,便見有理笑得陽光燦爛的,問可不可以周末去看電影?

“你記得吃藥,醫務室那個一塊錢一包的退燒藥很管用的。”

“知道。”

拐出教室,覃越還在走廊,笑話他們:“今日不宜避嫌~”

真兒自己都不曾註意,她擋到了有理跟前,警惕地說:“你怎麽不去吃飯?”

“等你們啊。”

“……”

覃越興致勃勃地邀約:“假期要一起出去嗎?或者,去我家?我家裏的被子曬好了,可暖和了,晚上不用開暖氣。”

有理回絕了:“下次吧。”

“下次?再下次都放假了!”他大呼小叫的:“你們倆是不是約好了去哪裏玩兒?”

真兒說他:“我們不帶你。”

“為什麽?”

“你都帶班長抽煙喝酒了,誤人子弟!”

覃越大叫:“我就知道,你不生班長的氣,你是把火撒在我這兒呢。你偏心還不承認!”

真兒堅持:“反正不帶你。”

晚上有科目測驗,期末考前突擊,覃越原本沒心思看書,他不愛看書,有個口頭禪是“有天賦的人不需要努力”,他雖然是體委,但成績在班裏排得上號。他前後左右看了一眼,發現有理和前面坐著的真兒都翻書了。

這倆人成績比他還好,怎麽盡可著他卷?

他不甘心地打開了課本,揮揮手擋開預備找自己說話的蒙星。

蒙星數學好,對純文字的課沒把握,抱怨說要是考不及格,假期他媽都不給他出門。他這話對著副班說的,副班挑眉:“所以呢?”

“你記得救救我,給我看一點就行了。”

“不行,我會緊張的,我又沒給人作過弊。”

覃越看他倆咬耳朵,這回期末考試考好了,下學期班長就能選真兒同桌。

哎?這什麽約定?

蒙星嘆氣覆嘆氣:“我再考不好,我下學期還得住宿舍,我媽不讓我回家去!”

副班好笑地攤開課本,“快點背知識點吧,這個多好記啊,我知道你可以的。”

覃越默默道:我要考好了,能跑去和真兒有理一起玩嗎?

宿舍同學的疑問覃越不是不知道,為什麽他對真兒和有理就是很親近的樣子?若說錢,覃越跟他爸賣個乖總不能一點零用也無,他不是非得要和真兒有理搞好關系。覃越想了很久,大概是因為真兒每天都會問他吃不吃飯吧。拜托,每天都有人問你吃不吃飯很酷哎!有理和他關系好了之後,他這樣問有理,問出了責任感了……

“可是我也問你啊,你也和我吃飯啊。”蒙星註目。

“是哦。”

那大概是他喜歡他們吧。

能跟他友好相處的同學和朋友,真兒和有理就是很特殊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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